2021年適逢中國加入世界貿易組織（WTO）20周年。10月19日，清華大學法學院暨清華大學國際爭端解決研究院在京舉辦“中國加入WTO20周年法律研討會”。與會嘉賓圍繞主題回顧中國加入WTO的20年，探討WTO談判功能的改革，展望多邊貿易體制的未來，以期在推動多邊貿易體制和經濟全球化發展過程中貢獻更多中國智慧和力量。

會上，專家學者均表示，在當今全球發展面對許多深層次挑戰和矛盾的情況下，國際社會更需在中國提出的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框架中加強合作，維護多邊貿易體制，擁護WTO權威性。

堅定維護多邊貿易體制

加入ＷＴＯ20年來，中國既是多邊貿易體制受益方，也是多邊貿易體制最大的貢獻者。我國已經發展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第一大貨物貿易國、第一大外資吸收國，中國經濟與世界經濟在相互促進中實現了互利共贏。同時，中國加入WTO也改變了世界經貿格局，增強了世界穩定性和安全性。

在清華大學國際爭端解決研究院院長張月姣看來，中國加入WTO是促進國際經貿法治的重大事件。“中國是WTO無條件最惠國待遇的受益者，也是大幅度減低關稅、貿易規則透明、開放市場、促進國際貿易發展的貢獻者。”中國信守國際承諾，嚴格遵守WTO規則，深化國內改革開放和法治建設。“自從多哈回合談判結束以來，對WTO作出開放貢獻的主要是中國等新加入國家。WTO數據顯示，中國的進口關稅已經從20%至50%降到了7%，低于發展中國家平均關稅（15%）。”

WTO上訴機構前任大法官趙宏認為，中國加入WTO是里程碑式的事件。“中國將改革開放融入多邊貿易體制，在開放中發展、減貧，給世界樹立了榜樣。”她表示，對中國而言，市場經濟體制改革更深入，對外開放程度更高，經濟貿易迅速發展，法治建設愈加完善，社會進步，人民生活水平和公民素質全面提升。對世界而言，2004年中國對世界經濟的貢獻率始終在25%至30%，如今進口不斷擴大，對外投資、吸引外資、服務貿易不斷發展。對多邊貿易體制而言，中國恪守承諾、履行爭端解決機制裁決，對多邊談判發揮了建設性作用。

在服務貿易開放方面，中國也在加入WTO的承諾基礎上，在金融、保險、法律服務、分銷等很多領域推出了重大開放舉措，受到WTO成員的廣泛歡迎。中國世界貿易組織研究會、商務部世貿司前司長洪曉東表示，“服務業開放沒有影響和阻礙國內服務業發展，開放促進了發展，見證了快速發展。”加入WTO，開放服務貿易促進了中國服務業的快速發展，提高了監管能力和監管水平，夯實了開放的基礎，從而帶來了進一步開放的自信和能力。

支持世界貿易組織改革

近些年來，伴隨貿易保護主義、逆全球化思潮以及國際格局的巨大變動，WTO三大支柱均面臨諸多困境：多哈回合談判停滯不前，上訴機構停擺等，WTO亟待改革。中國積極參與WTO多邊貿易談判與爭議解決，支持對WTO進行必要的改革，以期增強世貿組織的有效性和權威性。

對于危機探源，張月姣表示，通常的說法是決策機制失靈，不足以應對多哈回合中成員間多方利益的復雜博弈；領導力真空，核心成員從塑造和推動者到體制撼動和破壞者；包容性欠缺，欠發達、最不發達成員融入體制困難等。趙宏稱，隨著世界政治經濟格局的演變，發達經濟體國內分配不均，同時，科技進步推動全球經濟快速發展，包括跨國公司、國際投資與價值鏈的深度發展，這些構成了深層次矛盾源頭。

不過，目前不是生死存亡的危機，WTO仍處于管理多邊貿易體制的中心地位，仍是經濟全球化和貿易自由化的基石。作為WTO負責任的成員，中國加入以來，一直積極參與其中的各項工作，贊成WTO改革。

WTO前副總干事易小準表示，一般情況下，WTO的各項決議均應以協商一致的方式作出，“這樣的機制雖然在歷史上曾起到積極作用，但面對當今越來越復雜的議題和越來越廣泛的成員，已不適用。”中國發揮了很巧妙的作用，主動提出在WTO開啟一個投資便利化的開放式的諸邊討論，目前獲得廣泛認可。

中國人民大學法學院教授石靜霞稱，作為負責任的大國成員，我國對WTO改革持續關注，并和其他成員一道作出了諸多努力，包括發起《多方臨時上訴仲裁安排》（MPIA）等。在諸邊談判（JSI）方面，我國目前參加了所有正在進行中的談判，并在不少議題上積極參與并提案。她表示，JSI談判的前景和未來與WTO體系的銜接是我國目前的重要問題，應盡快形成相關立場并進行相應推進，體現我國作為WTO負責任大國成員的擔當，為多邊貿易體制繼續在全球發揮作用貢獻力量。

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

面對不斷高漲的WTO改革呼聲，中國一方面堅定不移地維護現有國際秩序，積極推動多邊貿易框架的完善，營造自由貿易的國際環境；另一方面，以推動“一帶一路”倡議在沿線國家和地區落地生根為契機，以共商共建共享為基本原則，彌補傳統多邊貿易體系的不足。

張月姣表示，在人類社會面臨恐怖主義、單邊主義等諸多不確定因素時，根據時代發展的要求，中國政府站在人類社會發展的高度提出了“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思想，這已寫入中國憲法，也寫入了聯合國文件。尤其在2020年，中國與東盟和日韓澳新等十五國共同簽署了《區域全面經濟伙伴關系協定》（RCEP），并同歐盟完成中歐投資協定談判。這一系列重大舉措不僅將加快世界經濟的復蘇，而且也將對WTO的發展和多邊貿易規則的完善發揮積極作用。

趙宏表示，全球化的世界是一個地球村，人類面臨許多共同挑戰。面對疫情肆虐、氣候變暖、能源緊缺、環境危機、勞工問題等，沒有任何一個國家可以置身事外，各國相互依存，休戚與共。針對新冠肺炎疫情擴散，中國承諾進一步向聯合國相關應對計劃捐資，支持世界衛生組織發揮主導作用，表示將把自己研發成功的新冠疫苗作為全球公共產品，廣泛地同世界各國特別是發展中國家分享。這些支持多邊主義的實際舉措必將有力維護全球公共衛生秩序。

中國社會科學院國際法所國際經濟法室主任劉敬東稱，中國正在構建以國內大循環為主體、國內國際雙循環相互促進的新發展格局，正式提出申請加入《全面與進步跨太平洋伙伴關系協定》（CPTPP），充分彰顯了我國堅定捍衛多邊主義、構建開放型世界經濟的一貫立場。

人類命運共同體的理念契合時代發展潮流、反映各國人民普遍愿望。后疫情時代，隨著中國國際影響力的提升，中國在維護多邊貿易體制中將扮演越來越重要的角色。

信息來源：法治日報